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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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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姬兒,你已經毀了他的家,他的臉,他的一切,還想要毀了他的武學?”陰柔男子聲聲置問,是要直抵人心。

鬥笠男子想要他住嘴,卻是噴出了一口鮮血,妖姬兒笑了,笑得妖艷無比,笑得空靈悲涼。

蒼鈺急忙躍上比武臺上,將妖姬兒攬入懷中。三十幾人有的是竊竊私語,有的是滿臉凝重,更有的則是一副看好戲,卻也有的人淡然自處。

“哈哈…可笑!可笑至極!李文楚是吧?夏昌明對吧!鄭家滿門血海,吾父下落不明!你們拿什麽來賠,更何況你李家我未殺一人!”妖姬兒怒極反笑道,說話的聲音帶著冰冷,每說一句,心裏的痛就痛上一分,她早以為自己已經不會痛,可沒想到說出來的時候還是那般的痛。

李文楚聞言一振看向王安,王安急忙看向一邊。蒼鈺見妖姬兒如此,撫著妖姬兒的墨發道:“ 為夫今日便替你討這公道!”便向一邊吩咐秀兒把人帶上來。

“小姐!小姐!”那少年一見到妖姬兒便興奮的叫著,絲毫不顧忌任何,而那少年衣服也是剛剛換的,一洗無塵。

“四狗?”妖姬兒疑惑的開口問道。那少年激動的點點頭,恨不得沖上去跟妖姬兒好好的聊天,畢竟小時候他跟她關系還算挺好的。只奈何蒼鈺氣場如此強大,嚇得他後退幾步,心肝兒直跳。

“說正事!”蒼鈺眼神如炬,看得四狗心驚。

四狗不敢耽誤,徐徐說來。

小民是四狗,鄭家管家的兒子。當日好多人闖進來鄭家的宅院裏,進來要找宮主夫人。然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來那夥人就開始殺宅子裏面的人,我父親把我藏在他藏錢的地方,那地方沒有被人發現,我幸好躲過了一難。

我聽外面的人叫一個人豐子說:“ 府主說一個活口不留,你們可要仔細了”。當時我很害怕,不知道要怎麽辦。

後來他們走了,我逃了出來,想去找小姐,可中途發生了點意外,跌入河裏,失去了記憶,後來是婉姐姐救了我,幫我恢覆記憶的。”那青年邊說邊哭道,說到婉姐姐的時候竟意外的臉紅了。

這時清兒帶著一位瘦骨嶙峋,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中年人上來了,那中年人似乎是餓了很久,就是這樣子輕飄飄地被壯漢擡了起來。

“小…小人吳豐……”那中年人剛剛開口,就有一杖暗器朝她射來,清兒靈敏地拿出劍到那中年人身後,用劍柄擋去那暗器。

“府主,好生兇殘呀!”王安只覺得他射出那暗器不到五秒,脖子一緊,肩旁一重,旁邊就有人拿劍架在他脖子上。原來秀兒在清兒上來時,就在註意幾位府主,因為吳豐也並不知道是哪位府主,所以只能引蛇出洞,讓幕後人自己亂了馬腳。

“原來是你!”“果然是你!”蒼鈺和妖姬兒異口同聲道。

妖姬兒早就對鄭家滿門血案調查多年,早就有猜測是當年府主下的手,但為何下手她想了很久,直到發現父親的手紮,原來妖雪玄晶的另一半在母親身上,所以有猜測是因為妖雪玄晶,所以特意辦了這次比賽,就是要引蛇出洞。無論是王安聽到妖雪玄晶的表情,還是對妖雪玄晶的關系,都和其他人不同。

“跑!”王安見事情敗落,便對王軒大喊道。王軒剛跑出五步,就被蒼鈺踢出的那把斷劍刺中右腿,王軒吃痛便跪地起不來。

王安見自己唯一的兒子被刺中了這一下,那右腿算是廢了,自己的兩個骨肉,一個已經快要一命嗚呼,一個算是廢人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宮主,如果您願意放過我的兒女妻子,我願意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還有……還有老宮主的下落!”王安見兒子被刺中腿,也不管不顧了,在地板上直直磕頭。

“你說…你說我父親……沒有死?”妖姬兒激動得不能自己,拉著蒼鈺的手才緩緩站住。

“今日第一名為我身邊的銀狐,還有其他事情的話定於倆日後的晚宴再談。”說著便視意清兒和秀兒把人帶著跟她走。

這時慕容崎走出來道:“ 我不同意,他未露一招半式,怎知武功如何?”慕容崎自然是不同意的,鬥笠男子敗於妖姬兒之後,本應該他和那銀狐比一場,這妖雪宮宮主倒好,直接定那人第一名。

“紅兒,你先走!好啊!你不同意,那你接我一掌如何?”蒼鈺前半句是對妖姬兒說的,後半句則是對慕容崎說的。蒼鈺一掌過去,正對慕容崎的手掌,慕容崎便感覺氣血上湧,連退幾步,他知道他輸了。

“當年是我親自去的鄭宅,我已經蒙面了,是宮主夫人在打鬥之中扯下我的面具,我不得矣才殺了她,屋子裏的丫頭跑出了,我才不得已殺了他們的。要是宮主夫人願意交出妖雪玄晶,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我女兒也就可以得救了。”王安說完這些,頭發竟也全白了,果真是悲哀至極,連外貌都有了改變,王安看了看李文楚頓了一下。

“那後來呢?我父親怎麽會失蹤?”妖姬兒不用想也知道她父親失蹤和李毅峰脫不了幹系,蒼鈺握了握妖姬兒的手似意她冷靜點。

屋裏眾人除了蒼鈺和妖姬兒還有王安夫子和李文楚還有那北朝太子夏昌明,眾人都在等待王安的說詞。

“我派去的人有李毅峰的奸細告知了李毅峰,李毅峰讓人通了老宮主,他則趁機在妖雪宮的勢力去救宮主夫人的時候上位,而他同時把消息傳給了聖女峰。那天夜裏來了三波人,李毅峰和聖女峰的人和老宮主鬥了很久,直到人都要死絕了。

聖女峰峰主要殺死老宮主的時候,又來了一個人,帶著鬼面把人帶走,而那人似乎知道我的存在還放過我且說:“ 三年之後妖雪宮千年宴之後一個月拿妖雪玄晶到蒼國東城城隍廟。”他說那句話的時候,聖女峰的峰主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王安說那句鬼面人說的話,是在妖姬兒耳邊說的,故而眾人也不清楚到底是說了什麽話。

王安突然跪了下來說:“ 宮主,您原諒我為救女兒犯下的彌天大禍,當日老宮主遇難,我也出手相救,只是寡不敵眾,求宮主放過我家人,我願以死嘗命。後來您回來妖雪宮,也是我暗中出力幫忙,那李家也是我滅的!”

王安此話一出,李文楚眼睛都紅了起來,他一直以來以為的仇人不是仇人,真正的仇人一直在身邊。

“文楚,我也知道錯了!這幾年來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如果可以我願意死在你劍下。”王軒聽王安這樣子說,眼淚也不停的流,如果不是他小時候不懂事用武學打了妹妹那一掌,也不會有今日這些事情。

“父親!所有的事情因我而起,我才是應該去死的那個人呀!”王安父子倆人抱在一起痛哭。

“罷了,來人先將王家父子關入地牢,待老宮主回來,再行處理。”妖姬兒看著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倆人,一時感慨萬千,而在看李文楚,更加思緒繁雜,此時右手傳來的溫暖讓她有了絲暖意。

“李家謀逆之罪,李文楚罪該當誅!北朝應該沒有權利管我妖雪宮的政事吧?”妖姬兒想了很久才道,她可沒有忘記當然萬花樓的人傷害小哥哥的事情。

“要不是當日你妖雪宮的人傷了李文生,李伯父怎麽會如此!你這個妖女,待我回去,定滅了……”夏昌明還沒有說完,就被蒼鈺一巴掌打了過去。

“其一當日我傷李文生是因為他心腸歹毒要殺人,其二當日萬花樓那筆帳不知李兄還記得不,其三我三千寵愛的人你也敢半分不敬!”蒼鈺眼眸裏幾分啫血的光,大有夏昌明再說一句侮辱妖姬兒的話,便一劍殺了她。

“小明,宮主要殺我,我心甘情願,你走吧!”李文楚看幾人一副一言不合便刀刃相向的樣子,而且他對於自己錯把仇人當恩人的行為恨是懊悔。他現在在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麽要求了,如果可以手刃仇人最好,不行的話就算了,只是他唯一的不舍就是身邊這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李家一事我暫且不追究,但是牢獄之災必須有,來人把李文楚押入地牢,待老宮主回來再說。”妖姬兒曾經雖然憎恨李家,但是冤有頭債有主,鄭家血海深仇是王安犯下的,而不是李家。

“你!”夏昌明想要說什麽,被李文楚阻止了,他只能看著李文楚被押了下去然後才道:“ 若他有半點損失,我北朝男兒也不是吃素的!”

“哦?我可是聽說北朝皇子眾多,少一個太子爺不過是再立罷了!”蒼鈺可是把各國皇子及各家勢力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雖然夏昌明頗受北朝皇帝的寵愛,但母家勢力不大,其他皇子早就對他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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